妇女解放是一个古老而沉重的话题。说古老是因为在中国甚至世界,自从有了人类社会,至少是从母系社会被父系社会替代之后,就可能有了这样的话题。说它沉重是因为这一问题长期以来虽经风风雨雨、几起几落,直至今日,似乎仍然是一个没有很好解决的问题。其原因值得深思。
在经济十分落后的古代社会,人类时刻在遭受着饥饿、野兽和各种自然灾害的威胁,他们要想生存下去,最可靠的力量就是体力。这样男性就可凭借着他们的“天赋”,充当社会的主力。而女性则不得不依靠男性生活而充当他们的附庸。正所谓“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”。既然靠人家“穿衣吃饭”,那就要听命于人家。后来虽然社会经济有了一定程度的发展,但其根本情况没有改变。男性娶妻进门,这个妻子就是我的附属物,就应该一切听从我的,因为你靠我养活着,吃我的、喝我的,不听我的怎么可以?稍有怨言或打或骂,任我而为,这在世人眼里是很正常的。“骑出来的良马,打出来的贤妻”。这就是中国古代长期以来妇女生活的真实写照。说古代妇女遭受着“皇权、政权、族权、夫权”四座大山的压迫,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是毫不为过的。
但是,问题在于妇女作为人类总数将近一半的“精灵”,自有她们的尊严,自有他们的感情,同时也自有她们的智慧、灵感和创造力。在那样的社会环境里,有多少才女被埋没、有多少创造被扼杀,这恐怕是难以估量的。蔡文姬的悲啼、李清照的凄惨,甚至成功如在治国方面很有建树的一代女皇武则天,也还是被世人唾骂,杰出如获得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因个人私生活的所谓“放荡”被一些人所不齿。在这些“正人君子”眼里,女人是不会有什么作为的,是不会对社会有什么贡献的,即使偶有成就也是不正常的,在他们看来女人的“贡献”仅是传宗接代而已。在中国历朝历代,都明文禁止妇女干政,都众口一词反对所谓“牝鸡司晨”。而在很多的文学作品里常有一个妇女在同男子争执、斗争时,被另一个妇女劝说,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的描写。而那个妇女也往往听从了劝告,“听人劝,吃饱饭”,就会心安理得去吃她的“饱饭”了,尽管她的本领可能要比那男子强上百倍。
这样的世俗习惯、这样的文化环境,对于妇女来说当然是不公平的,扼杀了作为人类一半人数者的创造力对社会发展自然是及其不利的。所以一些社会精英们奋起大力倡导妇女解放。也确实有过相当辉煌的成果。远的不说,就在上世纪五十年代,“小二黑结婚”以后,中国社会各方面出现过多少被男子们交口称赞的女英雄、女劳模、女干部啊!她们在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教育、卫生、艺术等方面所做出的贡献恐怕令许多男子也难以望其项背,真可称的上是巾帼不让须眉了。
话题又说到今天。我们当今社会妇女的地位又如何呢?这或许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,又恐怕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问题,弄不好会挨男女双方骂也未可知。但笔者在这里还要想斗胆探讨一二,不对之处尽管批评,反正我也做好了挨骂的准备。
首先,在当今的一些家庭里,尤其在农村吧,所谓的家庭暴力是程度不同的存在着的。这些家庭里的“老公”,凭借着他们的“天赋”,对“不听说”的女人,任意打骂、虐待。一些人在外面稍不顺心回家就借酒浇愁,拿老婆出气。在这些男人的心目中,女人是他的附属物的封建落后观点还顽固地存在着。这样的“男人”其实不算真正的男人,因为欺负弱者本身就不是英雄所为,而男子汉的心底深处都是渴望作英雄的。
但是,近几十年,特别是改革开放后,我国的社会经济有了大幅度的提高,这不可阻挡的要反应到家庭里,反应到男女关系上。经济发展了,从男子方面说,腰包鼓起来了,手里有了余钱,吃饱了、喝足了干什么?享受啊!精神享受啊!所谓饱暖思淫欲,自然想到了女人,而享受老婆是最方便不过的了。于是老婆得到了“宠爱”,得到了花布衣、得到了雪花膏。她也敢在老公面前撒撒娇、生生气,甚至还敢当当家。那老公为了讨得她的欢心,也可以在她不悦时忍着、让着。这样一来,这妇女在家里的地位就有点好起来了。从女子方面来看,在过去计划经济的体制里,人们都被固定在某一个区域内,女人很少见识到外面世界的精彩,所以姑娘们到了结婚年龄,基本上都是在自己附近那一亩三分地“自产自销”了。在农村,当时看到哪个小伙子老实、好劳动,就喜喜欢欢地嫁给了他。今天的情况可完全不同了,改革开放后的姑娘们,思想解放了,眼光远大了,她们“胸怀祖国、放眼世界”了。这当然是社会的进步。今天再说哪个小伙子老实,那简直就是对他的蔑视,老实是窝囊的同意语了。经济的日益发展又为妇女们开辟了诸多就业渠道,我可以不靠你这个老公养活而自己养活自己,我还怕你何来?各种妇女组织和社会法制环境的日臻完善也有了她们的娘家人、主心骨。你再敢“家庭暴力”,我和你对簿公堂“打官司”,她们也会说受虐待了,也会说感情不和了。再不然干脆和你离婚,反正不怕找不到新一任老公,而你却有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了。笔者在这里到不是说女同胞的什么坏话,这种情况正好说明,我们的社会机制为真正的妇女解放提供了良好的环境,所以可以不算(注意:是“不算”不是“毫不”)夸张地说,今天中国的妇女地位获得了空前的提高。今天的中国妇女真的可以扬眉吐气了。
可是我要说,在经济将发达而还不够发达的大批农村,那些老公们,手里却真正捏着一把汗。因为他们“老实”,他们不能获得“外快”,家里那个眼光远大的婆娘早已感受到了外面的精彩,她们对那“老实”不满意,对他不能使自己摩登时髦不满意,对他不能带自己公款下“馆子”不满意,对他不能得到这奖金、那补贴不满意,于是她们憋气、她们沉闷,她们要唠叨,要骂娘,甚至要和你“冷战”,不上你的床。于是老公们不得不放下男子的尊严,为你下厨,为你洗脚,为你跪搓板。你吃饭我端碗儿,你打麻将我把眼儿。你看这家庭的妇女地位还不够高吗?俨然女皇一般。因为男人怕啊!怕老婆“得儿把得儿”跑了。那可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,因为在农村要娶上一个媳妇,说不定得需要一个男子的半生积蓄呢!如果女子还不满意,则冷战将继续进行,久而久之,很可能冷战发展成“热战”,那男子忍无可忍,就会利用他的“天赋”,对女子报以老拳,大打出手,实施教训。而在今天贤妻决不是“打”出来的。所以,一旦发生热战,就会逐步升级,导致刑事案件的发生。
所以,在这里我要替那些男子说几句公道话:他们的家庭暴力行为很多都是冷战逼出来的,也奉劝那样的女子们少一些冷战。其实,冷战行为也是一种家庭暴力,也是不应该有的行为。我说此话如不相信,不妨调查一下家庭暴力刑事案件,我敢说大多都是这样酿成的。
当然在那些一夜暴富的家庭,那大款家的妇女地位也不一定有多高,不过这又是另一个性质的问题了。
其实,说到底,妇女的解放,妇女地位的提高,还是要靠社会经济的发展,靠国家人文环境、法制环境的改善。愿我们中华大地的男人女人们互相理解、互相团结、上下齐心、通力合作、取长补短,从经营美满的小家庭开始,经营出一个和谐、美好的人类社会。